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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始終記得國中一年級時讀沈復的「兒時記趣」，讀到最後捉了蝦蟆，「鞭數十，驅之別院。」覺得可愛極了，這是意境，偶然朋友之間逗弄，就也拿出來頑笑。我思考著，如果「兒時記趣」是以白話文來寫作，我還會不會記得這一段？或者還會在與友人嘻鬧時聯想笑說「鞭打你數十下，走開！走開！到別的院子去」。按杜部長的觀點，我的腦袋應該是上下倒置的，我以為文言文的優點獨有文字精鍊、優美，做學問是學習道理、精神，不是培養意識形態。  
 

當立法委員抨擊杜部長發言不當時，我們的蘇閣揆緩頰簡釋杜部長是「純真」，再度「嚇死我一跳了」，我從來不知道國家聘請高級行政官員的概念跟養育小孩是一樣的，有沒有作為不甚要緊，「純真」就好。我不是故意要錙銖計較，但我學習「純真」這兩個字，始終思考純潔真誠包含了不搬弄是非。 
 

文明的演進是可貴的，代表著智慧的延續與傳承，考古學家研究古文字，進而從中研得文明興盛或衰敗的道理，作為推進現今文明的智慧，余光中等教授學者提倡文言文的學習比率，必然思考了傳承研究文字的能力，並冀盼集聚精華化育孩子們思考的智慧，是美意。或許我也算是腦袋還沒轉過來那一群類，著實想不通，文言文教材的比率怎麼視為保守與進步的鬥爭？杜部長說：「有了知識去思考，才是合理的人」。我是不是也不合理了？自我反省，或者我該再重新學習，由最初開始？然而，「最初」該從哪裡開始標定？思考著這些長者們說話的字句神態，腦海裡反覆閃爍某一畫面，什麼東西？……看清楚點，…… 啊！「蓋一癩蝦蟆也」，真是「嚇死我一跳了」。